【FOG|阅读体】回眸（六）
*人设是漫漫的，ooc是我的
*时间线：第一章时洛直播前，即余邃在欧洲战区，时洛在IAC期间
*［内为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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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由于余邃的一通怼，再是由于柯春杰的尴尬反应，最后是由于时洛的补刀，让所有人都心情舒畅。
除了角落里的柯春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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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得累，电子音很人性地等他们笑完了再发声：“请选定下节朗读人。”
又有人主动站了出来。
［“他也饿不死，只是要过着在我伯母的白眼下靠着我伯父的救济过下半生憋憋屈屈的日子。”
时洛畅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爽得拍大腿:“ 真能这样的话，那我得多开心!”
余邃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含笑看着时洛。
若是别人，这会儿必然要或急切或苦口婆心地劝时洛不要因为一时痛快耽误自己，前程是自己的，不能为了报复，伤害自己耽误自己，更何况那是自己亲爸爸，父子之间哪有什么血海深仇呢?
可时洛面前的是余邃。
余邃当时道:“ 你的选择，你的自由。］
时洛刚想起这句话，就正好读到了。
余邃在这方面似乎一直是个很随性的人，除了那件事以外，他几乎没有强迫别人做过什么事。
时洛叹了口气，大概就是因为这个，“那件事”带给他的影响才这么大。
［余邃那会儿虽然也很年轻，但在圈里已是元老院级别的人物了，更是医疗师天花板、赛区最强护盾，无数光环加身后，被余邃糊弄住实在是太容易了。所以从那又过了许久，时洛进了NSN，又进了IAC,被现实连番捶打了好几轮正经领过两家工资后才知道，工资这东西原来应该是俱乐部财务部代缴税后打到自己卡上，而不是由队长支付宝直接转账给自己。
那会儿的时洛才知道，自己当年在FS领的那俩月的工资，走的全是余邃的私账。
曾经的FS高层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俱乐部有过一个领着那么多年薪吃闲饭的替补。
那两个月领的高额月薪，不过是余邃在柯春杰面前替自己强撑的面子。］
众人哗然。
知道余邃那时对时洛好，但没想到这么好。
简直是无微不至，连他的面子问题都想到了。
时洛一顿。
这算什么，他以前比这好的事多了去了。
时洛想。不过可惜，是以前。
［赵峰咽了下口水:“不太敢打扰你， 但是这事儿瞒也瞒不住的，就……”
时洛头疼欲裂，烦躁道:“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
赵峰道:“晚上Whisper会过来，要……叫你吗?”
时洛僵在原地。］
余邃来找自己？
大概是来把我买走。时洛想。
奇怪，时洛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想快点看下面的内容。
其实是想快点看自己怎么和他和好。
电子音接得很快。
［时洛抬眸:“听你的，直接签三年，签约费是高了，三年卖身契交给你后，你还会这么好声好气地跟我说话?”
“在FS那几个月，我就学会了一件事……这件事被我刻在骨子里，一时一刻也不敢忘，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要签超过一年的合约。”时洛重新拿了一根烟叼着，冷冷道，“卖身契一旦交出去，就什么自由都没了。”］
时洛睫毛颤了颤，没忍住往余邃那边看了一眼。
正巧余邃也看了过来。
“这是刻骨铭心的教训了。”
时洛默念。
余邃挑起半边眉，示意他再说一遍。
时洛摆了摆手。
［时洛太熟悉余邃那个表情了，他沉默地看着你，心里往往在翻江倒海。
而今自重逢后，余邃似乎一直是那个表情。
心里藏着许多许多事的时候，反而会闭口不言了。以前，余邃也会动怒，也会骂最无法入耳的脏话。
现在大约不会了。
时过境迁，很多事也说不清了，千言万语最终免不了俗地都汇成了一句“算了”。］
时洛仿佛和那时的自己共情了，脑子里乱哄哄的。
没人知道余邃在外国赛区的两年经历了什么，没人能说他对还是错。人往往是在环境中改变的，也许刚换一个环境会不适应，但毕竟无法改变，只能被迫改变自己。
没人能感同身受，时洛也不行。
［“安全。”时洛犹豫了下，不太想说，但还是松口了，“余邃以前和人对喷，骂到最后被威胁要举报的时候，他就说……”
赵峰好奇:“说什么?”
时洛不忍回忆，片刻后才道:“老子大号FS宸火，不举报的是孙子。”
赵峰:“噗……”
余邃当年那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也曾让时洛震惊得半天反应不过来，后来时间长了时洛逐渐摸出了定律，训练室谁不在大家和人对喷的时候就会报谁的大名，余邃宸火由于训练时间最短，背锅的次数最多。
自己后来被带坏了，好像也报过别人的ID。
时洛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忍不住笑了下。］
台下哄笑起来，其中夹杂着宸火的怒号：“我说我为什么总是平白无故被举报！！！”
时洛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余邃看了他一眼，被时洛发现后，后者掩饰地收了笑。
一章结束，电子音又开始催促：“请选定下一章朗读人。”
“我！”宸火起身，愤愤地望了一眼后面的余邃，奇怪地较起了劲。
［“谈这些......”余邃打断赵峰的话，偏头看了看时洛，“选手本人没必要在场吧。”
“没关系没关系，别的俱乐部都是暗箱操作，但我们IAC喜欢开诚布公地来，我们更希望尊重选手本人的意见，就这么说吧。”赵峰一笑， 含沙射影，“我们是不会违背选手本人的意愿，强行让他去其他俱乐部的。”
余邃听了这话低头一笑，并不在意。
时洛皱眉骂了一句脏话。
余邃看向时洛，两人目光交会，不过片刻就分开了。］
不得不说，某些方面赵峰真是唯利是图到欠打。
台下的赵峰有些下不来台，左右望了一眼。
只在时洛前面一排的宸火现在不敢转头看他俩，心道尼玛的冲动真踏马是魔鬼，怎么到自己这气氛这么凝重。
其实当事人余邃时洛倒是没什么反应，就算有，也只是在心里暗搓搓地琢磨。
比如现在的时洛就想让宸火念快点，他太想知道余邃出什么价才能把自己从赵峰手里抢走了。
［“明人不说暗话，时洛现在的签约年费是这个数。”赵峰比了个八，“我们这边肯定是要提一下签约费的，Whisper你这边?”
赵峰紧张密切地盯着余邃，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下面如何把控局面，一步步激得余邃开出超过一千万的高价来，然后自己坐收渔利，借此赚个盆满钵满。
余邃道:“一千五。”
时洛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
赵峰默默咽了下口水。
赵峰和时洛视线交会，眼神都有点复杂。
早上的时候，赵峰说的拍价最终价就是这个数。千算万算，没想到余邃完全不按正常套路出牌。］
台下的时洛同步手抖。
有钱确实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但这好像是余邃干得出来的事。
［“你别打扰我们，刚才说了，让你选个价最高的啊。”赵峰脸色逐渐发红，他忍着逐渐上扬的眉毛，道，“一千七百五。”
余邃道:“一千九。”
赵峰眼睛兴奋地闪着光:“一千九百五。”
余邃道:“两千一。”
赵峰手心冒汗:“两千一百五。”
余邃直接道:“两千五。”
时洛不可置信地看向余邃:“两千五? !”
赵峰脸和脖子都红了，他舔了舔嘴唇:“两、 两.....两千六！”
眼看着余邃还要再跟，时洛忍无可忍怒道:“成交!!!”］
众人噤声，想笑不敢笑，同时也被余邃的报价惊得一愣一愣的。
宸火已经看开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无情的读书机器。
时洛看着屏幕上余邃淡淡的样子，不禁有个问题。
他到底是钱多，还是为我而这么爽快呢？
时洛的偏执又一次发作，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当年和NSN谈转会合同时，余邃同NSN周旋了整整一个星期。
时洛刚开始也是歇斯底里地同余邃闹，砸主机摔键盘，把余邃的车钥匙丢到池塘里，堵着基地大门不许余
邃出门，跑到NSN基地撒泼打滚，甚至还想让NSN经理觉得自己是个狂躁症而拒绝自己。
但还是拦不住。
余邃就是可以屏蔽时洛的一切干扰，继续同NSN经理详谈转会的合约细节。
逐条逐条，余邃全亲自和律师审核过。
时洛记得正式签合同那天，自己怒火攻心失去理智，在NSN基地门外，捡了一块砖头用尽力气砸进了NSN基地的玻璃窗内。
NSN基地内，只有余邃受伤了。
余邃随手抹了下被碎玻璃划伤流血的额头，签下自己的名字，跟NSN经理和队长顾乾低声道:“ 以后拜托了。”］
众人逐渐品出些什么来。
当年余邃离开中国赛区，众人都认为只是因为利益。
但余邃只是卖个时洛，这个认真的样也太过了。
是因为什么？感情上出于什么心理？或是这是只是因为对不起他的愧疚？
时洛也渐渐品出什么来，可惜当年太小，什么都没明白。
［余邃点头，他看向时洛。
时洛双目赤红。
余邃表情没方才淡然了，他迟疑的看着时洛，欲言又止。
半晌余邃低头用T恤下摆擦了擦手机屏幕，低声道: “……等新俱乐部一切安置好， 我来接你。”］
嘶。
终于要到两人的戏份了？众人在心里搓搓小手期待。
时洛也没忍住悄悄坐直了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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